周树文、钟海、刘永志犯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非法持有枪支罪刑事一审判决书

公诉机关四川省雅安市人民检察院。被告人周树文，绰号周老五，男，汉族，1972年12月2日出生，汉族，小学，户籍所在地四川省都江堰市，住四川省都江堰市，2017年3月28日因涉嫌非法狩猎罪被宝兴县森林公安局依法刑事拘留，同年5月4日因涉嫌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非法持有枪支罪被依法逮捕。辩护人龚涛，四川蜀城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钟海，曾用名钟凯，男，汉族，1992年2月7日出生，汉族，小学，户籍所在地四川省雅安市宝兴县，住四川省雅安市宝兴县，2017年3月28日因因涉嫌非法狩猎罪被宝兴县森林公安局依法刑事拘留，同年5月4日因涉嫌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非法持有枪支罪被依法逮捕。辩护人张勇攀，四川超跃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刘永志，曾用名刘永辉，男，汉族，1976年9月7日出生，汉族，小学，户籍所在地四川省德阳市中江县，住四川省中江县，2017年6月20日因涉嫌非法狩猎罪被宝兴县森林公安局决定取保候审，同年6月30日由宝兴县人民检察院决定继续取保候审。2018年1月29日经本院决定继续取保候审。辩护人周虹，四川天责律师事务所律师。

四川省雅安市人民检察院指控：一、被告人周树文、钟海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非法持有枪支犯罪事实2015年至案发前，周树文利用非制式枪支等工具，先后多次在宝兴县桦恺林沟、锅巴岩沟等地非法猎捕“野鸡”5只、“羊子”1只、“山驴”1只、“鹿子”1只，后周树文将猎获到的各类动物或烫毛、或肢解，除食用部分外，剩余物均存放于其务工居住处的冰柜内。2017年3月28日，宝兴县森林公安局民警在犯罪嫌疑人周树文务工居住处的冰柜内查获野生动物肉制品共计18块，包括“野鸡”5只、动物心脏5个、肉制品13大块。2017年3月27日，周树文、钟海2人相互邀约后驾车携带改装枪支、电筒等工具到宝兴县蜂桶寨乡桦恺林沟非法猎捕野生动物，二人将车辆停在公路边后，进入河对面林子内寻找猎物并利用枪支射杀“野鸡”3只。3月28日凌晨1时50分，当二人携带猎获的3只“野鸡”死体完整体返家途中时被宝兴县森林公安局民警当场挡获。经查，两人未取得合法特许猎捕证。经四川星辉林业司法鉴定中心鉴定：被告人周树文、钟海猎捕的3只“野鸡”均属鸡形目雉科野生动物—红腹角雉，属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经四川星辉林业司法鉴定中心鉴定：周树文冰柜内查获的5只“野鸡”为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红腹角雉;5个动物心脏和肉制品中：1个动物心脏为家畜心脏；3个动物心脏和6块肉制品为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斑羚;1块肉制品为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鬣羚;1个动物心脏和1块肉制品为四川省重点保护野生动物毛冠鹿。经雅安市公安局物证鉴定所分别对周树文、钟海未取得持枪证所使用的疑似枪支进行鉴定：疑似枪支均为非制式枪支，具有杀伤力。二、被告人刘永志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犯罪事实2017年2月2日，家住宝兴县蜂桶寨乡盐井坪村的廖某某（另案处理）给其在矿山守工棚的岳父张某某（另案处理）送菜，并邀请钟海、刘永志2人一同前往，因矿山公路积雪较厚，车辆无法通行，廖某某、钟海、刘永志3人在徒步送菜过程中，钟海、刘永志先发现1只野生动物，两人用石块将其打死，后张某某到达现场参与剥皮。刘永志、廖某某、张某某分得野生动物肉后己食用，钟海分得的野生动物肉存放于家中冰柜内，后被查获。经四川星辉林业司法鉴定中心鉴定：钟海家查获的1块肉制品的动物物种为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鬣羚。经四川星辉林业司法鉴定中心鉴定：单只斑羚价值8016元；单只毛冠鹿价值3200元；单只鬣羚价值8016元；单只红腹角雉价值3340元。为证明上述指控事实，公诉机关当庭出示书证、物证（照片）、证人证言、鉴定意见、勘验、检查、辨认笔录、被告人供述和辩解等证据。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周树文以食用为目的，非法猎捕、杀害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红腹角雉8只、斑羚3只、鬣羚1只，情节特别严重；被告人钟海以食用为目的，非法猎捕、杀害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红腹角雉3只、鬣羚1只；被告人刘永志伙同钟海非法猎捕、杀害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鬣羚1只。被告人周树文、钟海、刘永志的行为均构成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被告人周树文、钟海、刘永志的行为构成非法持有枪支罪。提请本院依法判处。被告人周树文、钟海、刘永志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犯罪事实和罪名无异议。被告人周树文的辩护人提出：1.被告人周树文非法持有枪支的目的是为了猎捕野生动物，属于牵连犯，应择一重罪处罚；2.对于非法猎捕的野生动物数量，只认可现场挡获的3只“野鸡”（红腹角雉），对在周树文冰柜中查获的肉制品，没有进行个体数量的鉴定；3.提取样品未进行封存，送检样品没有周树文的签字，故鉴定结论不应采信；4.周树文有坦白情节，当庭认罪悔罪，希望从轻处理。被告人钟海的辩护人提出：1.对公诉机关指控钟海犯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的罪名不持异议，但钟海非法持有枪支的目的是为了打猎，属于牵连犯，应以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定罪处罚；2.本案不应认定为共同犯罪，被告人钟海猎捕的“野鸡”数量应认定为2只，用石块打鬣羚是临时起意，主观恶性相对较小；3.钟海具有坦白、认罪悔罪等情节，请求从轻处理。被告人刘永志的辩护人提出：1.对指控的事实和罪名无异议；2.刘永志具有自首情节，用石块打鬣羚是临时起意，未携带猎捕工具，系初犯，认罪悔罪态度好，希望对其从轻、减轻处罚。经审理查明：一、被告人周树文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的事实2015年起，周树文利用非制式枪支等工具，先后多次在宝兴县桦恺林沟、锅巴岩沟等地非法猎捕“野鸡”（红腹角雉）5只，斑羚3只，鬣羚1只，毛冠鹿1只，周树文将猎获到的以上动物或烫毛、或肢解，除食用部分外，5只外形相对完整的“野鸡”（红腹角雉）和其余野生动物残体均存放于其务工居住处的冰柜内。2017年3月28日，宝兴县森林公安局民警在周树文务工居住处的冰柜内查获上述野生动物及残体，包括“野鸡”5只、动物心脏5个、肉制品13大块。经四川星辉林业司法鉴定中心鉴定：周树文冰柜内查获的5只“野鸡”为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红腹角雉;5个动物心脏和肉制品中：1个动物心脏为家畜心脏；3个动物心脏和6块肉制品为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斑羚;1块肉制品为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鬣羚;1个动物心脏和1块肉制品为四川省重点保护野生动物毛冠鹿。二、被告人周树文、钟海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的事实2017年3月27日，周树文、钟海二人相互邀约后，分别携带枪支一支驾车到宝兴县蜂桶寨乡桦恺林沟非法猎捕野生动物，二人将车辆停在公路边后进入林子内，利用枪支共同射杀“野鸡”（红腹角雉）3只。3月28日凌晨，二人返回途中时被宝兴县森林公安局民警挡获，当场查获3只“野鸡”（红腹角雉）死体完整体。经查，二人未取得合法特许猎捕证。经四川星辉林业司法鉴定中心鉴定：周树文、钟海猎捕的3只“野鸡”均属鸡形目雉科野生动物—红腹角雉，属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三、被告人钟海、刘永志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事实2017年2月2日，家住宝兴县蜂桶寨乡盐井坪村的廖某某（另案处理）给其在矿山守工棚的岳父张某某（另案处理）送菜，并邀请钟海、刘永志二人一同前往，因矿山公路积雪较厚，车辆无法通行，廖某某、钟海、刘永志三人在徒步送菜过程中，被告人钟海、刘永志发现一只野生动物后用石块将其打死，后张某某到达现场参与剥皮。刘永志、廖某某、张某某分得野生动物肉后己食用，钟海分得的野生动物肉存放于家中冰柜内，后被查获。经四川星辉林业司法鉴定中心鉴定：钟海家查获的1块肉制品的动物物种为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鬣羚。经四川星辉林业司法鉴定中心鉴定：单只斑羚价值8016元；单只毛冠鹿价值3200元；单只鬣羚价值8016元；单只红腹角雉价值3340元。四、被告人周树文、钟海非法持有枪支的事实周树文为方便非法猎捕、杀害野生动物，于2015年左右购买并持有枪支一支；钟海为方便非法猎捕、杀害野生动物，于2016年左右购买并持有枪支一支。2017年3月28日，公安机关在将捕猎返回的被告人周树文、钟海挡获后，现场查获两支涉案枪支。被告人周树文、钟海均未取得持枪证。经雅安市公安局物证鉴定所分别对周树文、钟海所使用的疑似枪支进行鉴定：疑似枪支均系以火药气体为动力发射弹丸的非制式枪支，具有杀伤力。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1.受案登记表、立案决定书、归案情况说明、挡获经过，证实2017年3月28日，宝兴县森林公安局在“守护绿川”、“利剑行动”专项活动中，在蜂桶寨乡盐井坪桦桤林现场挡获周树文、钟海捕猎归来，现场收缴猎捕的“野鸡”3只、射钉枪2支等物品，后经电话通知，刘永志于4月1日14时到案。2.户籍证明、常住人口基本信息、犯罪嫌疑人基本情况、违法记录查询情况说明，证实周树文、钟海、刘永志的身份情况。3.逮捕决定书、逮捕证、保候审决定书等，证实对周树文、钟海、刘永志采取强制措施的情况。4.检查笔录、检查照片、指认笔录及照片、现场示意图、位置图等，证实周树文、钟海对非法猎捕的野生动物、在二人家中查获的野生动物及残体、使用的枪支进行指认和现场概况。5.扣押决定书、扣押清单、涉案物品清单、照片、情况说明等，证实相关涉案物品的扣押情况。6.周树文、叶金强微信聊天记录，证实二人在微信聊天中提及猎捕野生动物以及邀约打猎的情况。7.证人杨某的证言，证实杨某和“周老五”（周树文）猎捕野生动物，但都没有打到过。8.证人黄某某的证言，证实周树文是其丈夫，二人平时主要是给矿山上拉矿的大车补胎，2017年3月27日晚上，钟海开面包车和周树文在铺子上耍。9.证人叶某某的证言，证实叶某某和周树文相互邀约一起去“钻荒荒”（打猎），周树文在寻找猎物时持有一把射钉枪。10.证人廖某某的证言，证实2017年2月2日左右，廖某某借钟海的面包车到黄店子沟头给老丈人（张某某）送菜，刘永志帮廖某某开车，和钟海一起，到黄店子沟后步行，在河沟边上看到一只小山驴，钟海和刘永志用石头将它打死。张某某赶到后帮助剥皮去内脏，三人将部分驴肉在山上煮来吃了，剩余部分各分得一些拿回家，三人都没有办理特许猎捕证。11.证人张某某的证言，证实廖某某、钟海和刘永志来帮张某某送菜时，张某某看见三个人在河边剥一只野生动物山驴的皮，张某某帮助剥皮并分得一块排骨。12.被告人周树文的供述和辩解，证实周树文从2015年开始上山打猎，打回来就自己吃，吃不完的东西就放在冰柜内，2015年冬天是第一次打到野生动物。2016年冬天，分两次在宝兴县桦恺林沟使用枪支猎捕“野鸡”5只，并将猎获的“野鸡”拿回家后烫毛存放在冰柜中；2016年冬天，在宝兴县桦恺林沟使用枪支猎捕“鹿子”1只；2016年冬天，在宝兴县锅巴岩沟使用枪支猎捕“山驴”1只，“山驴”大部分被其食用，剩下的腿和肉存放在冰柜中；2016年冬天，在宝兴县桦恺林沟猎捕“羊子”一只，“羊子”背回家后大部分食用，剩余部分存放在冰柜中；2017年1月至2月，在宝兴县锅巴岩沟使用射钉枪分两次猎捕“鹿子”2只，猎获的“鹿子”拿回家后大部分食用，剩余部分存放在冰柜中；2017年3月27日，钟海开车和周树文一起上山打猎，周树文带有射钉枪、手电筒、牛仔包、两把尖刀、一把菜刀；钟海带有一把射钉枪、一个黄色的包。开车到宝兴县蜂桶寨乡桦恺林沟，将车辆停在公路边后进入林子内，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看见树子上有野鸡，二人各开了一枪打了一只野鸡，后在距离第一个大概五六十米远的地方又看见一只野鸡，二人各开了一枪将野鸡打下来，打了两个后在返回时在林子里又打了一只野鸡，后被森林公安现场挡获。周树文的射钉枪是2015年冬天左右买的，没有持枪证，不晓得钟海的枪是哪里的。“山驴”就是鉴定意见中的鬣羚，该动物的心脏当时就吃了，只剩了一块肉放在冰柜里，对在冰柜里检查出的野生动物的物种鉴定没有异议。13.被告人钟海的供述和辩解，证实2017年3月27日钟海驾驶川TXXX**号五菱面包车，搭载周树文到桦恺林打猎，共打到3只野鸡。在2016年年底，钟海还和周树文到桦桤林上方的沟里去打过几次野鸡，但都没有打到。2017年初六还是初七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廖某某喊钟海、刘永志一起去送菜，在送菜过程中，发现一只野生动物后用石块将其打死，分得的野生动物肉存放于家中冰柜内。当天没有商量过也没有带捕猎工具，发现野生动物的时病怏怏的，但还没有死。打猎用的枪是2016年6月左右，从淘宝网上买的射钉枪，买了射钉枪和枪筒，枪筒是有丝口的，只要安装在射钉枪上就是。14.被告人刘永志的供述和辩解，证实2017年2月份，廖某某喊刘永志开车给张某某送菜到矿山上，刘永志与廖某某、钟海一起买好菜，开钟海的长安车到黄店子沟的一处高岩处，汽车无法行驶，在等张某某下山的过程中，发现公路下方沟槽内有一只动物走不动，病怏怏的，钟海就走过去看并捡起石头打，后刘永志也捡起石头帮忙打，打了几石头那个动物就死了。后张某某来一起帮剥皮，将部分肉和骨架带到山上吃，其余的大家都分了一些。打的是野生动物不是家禽，知道猎杀野生动物是违法的。15.鉴定聘请书、送检检材提取说明、检材信息表、提取检材信息照片、司法鉴定书、枪支、弹药鉴定意见书、鉴定意见通知书，证实本案送检检材经合法程序提取并送检后，四川星辉林业司法鉴定中心作出鉴定意见：周树文、钟海猎捕的3只“野鸡”均属鸡形目雉科野生动物—红腹角雉，属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周树文冰柜内查获的5只“野鸡”为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红腹角雉;5个动物心脏和肉制品中：1个动物心脏为家畜心脏；3个动物心脏和6块肉制品为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斑羚;1块肉制品为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鬣羚;1个动物心脏和1块肉制品为四川省重点保护野生动物毛冠鹿；单只斑羚价值8016元；单只毛冠鹿价值3200元；单只鬣羚价值8016元；单只红腹角雉价值3340元。经雅安市公安局物证鉴定所分别对周树文、钟海未取得持枪证所使用的疑似枪支进行鉴定：疑似枪支均系以火药气体为动力发射弹丸的非制式枪支，具有杀伤力。上述证据经庭审质证、认证，均具有合法性、客观性和关联性，并能够形成证据锁链，本院予以确认。对各辩护人提出的辩护意见，本院评判如下：关于被告人周树文、钟海的辩护人所提二人非法持有枪支的目的是为了猎捕野生动物，属于牵连犯，应择一重罪处罚的辩护意见，与本案查明的二人分别于2015年和2016年购买并持有枪支的事实不符，对该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关于被告人周树文的辩护人所提对在周树文冰柜中查获的肉制品，没有进行个体数量的鉴定，对于非法猎捕的野生动物数量只认可现场挡获的3只“野鸡”（红腹角雉）的辩护意见，本院认为，首先在现场挡获的3只红腹角雉和从周树文家冰柜内查获的5只红腹角雉外形完整，查获的其他野生动物残体根据一个动物只有一个心脏的常识和有利于被告人的原则对野生动物数量进行了认定，根据法律规定，司法鉴定的目的是为了解决案件中的专门性问题，而本案中野生动物的数量能够通过直观的完整外形和一般性常识进行认定；其次，鉴定结论仅是认定案件事实的证据之一，对案件事实的认定应当结合全案证据予以综合评判，本案中，公诉机关指控周树文的非法猎捕、杀害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红腹角雉8只、斑羚3只、鬣羚1只与周树文的供述和其他在案证据能够相互印证，对于涉案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的数量周树文亦无异议，故对辩护人的该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关于周树文的辩护人所提鉴定程序不合法、提取样品未进行封存、送检样品没有周树文的签字，故鉴定结论不应采信的辩护意见，经查，本案中，宝兴县森林公安局在周树文、钟海和相关见证人在场的情况下，对扣押的野生动物及野生动物残体逐一进行编号、提取检材、封存和送检，整个提取送检过程均进行了拍照并制作了《送检检材提取说明》，鉴定对象与检材一致，周树文、钟海对整个检材提取、拍照过程无异议，对鉴定意见无异议，也未申请重新鉴定，因此，本案鉴定程序合法、鉴定意见客观真实，应当予以采信，对该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关于被告人钟海的辩护人所提被告人钟海猎捕的红腹角雉数量应认定为2只的意见，经查，周树文、钟海共同参与了寻找、捕杀3只红腹角雉的全过程，二人地位、作用相当，应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对该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关于被告人周树文、钟海的辩护人所提二人有坦白情节，并且认罪悔罪，请求从轻处理的意见，经查，周树文、钟海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系坦白，可从轻处罚，二人当庭认罪悔罪，在量刑时可酌情予以考虑。对该辩护意见本院予以采纳。关于被告人刘永志的辩护人所提刘永志具有自首情节、系初犯，有认罪悔罪表现的意见，经查，刘永志经公安机关电话通知到案，并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符合自首条件，且当庭认罪悔罪并预缴罚金，与查明情节一致。对该辩护意见本院予以采纳。本院认为，被告人周树文、钟海、刘永志违反野生动物保护法规，非法猎捕、杀害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其行为均已构成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其中被告人周树文非法猎捕、杀害红腹角雉8只、斑羚3只、鬣羚1只，属情节特别严重；被告人钟海非法猎捕、杀害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红腹角雉3只、鬣羚1只；被告人刘永志伙同钟海非法猎捕、杀害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鬣羚1只。被告人周树文、钟海违反枪支管理规定，分别非法持有枪支1支的行为构成非法持有枪支罪，周树文、钟海分别犯两罪，依法应当数罪并罚。公诉机关指控本案事实及罪名成立，本院予以支持。被告人周树文、钟海在共同猎捕3只红腹角雉过程中，被告人钟海、刘永志在共同猎捕1只鬣羚过程中，有共同的犯意，在实施犯罪过程中相互配合、共同协作，地位、作用相当，均起主要作用，应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被告人周树文、钟海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系坦白，当庭认罪悔罪，可从轻处罚。被告人刘永志主动到案，并如实供述其犯罪事实，系自首，依法可以从轻处罚，结合被告人刘永志的作案手段、危害后果、认罪悔罪情况，对其适用缓刑不致再危害社会，本院依法对其适用缓刑。综上，根据三被告人的犯罪事实、性质、情节及对社会的危害性，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四十一条第一款、第一百二十八条第一款、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三款、第六十九条、第七十二条、第七十三条、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第六十四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破坏野生动物资源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三条第二款、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非法制造、买卖、运输枪支、弹药、爆炸物等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五条第一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四川省雅安市人民检察院以雅检生态刑诉[2018]1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周树文、钟海犯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非法持有枪支罪，被告人刘永志犯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一案，于2018年1月22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8年3月19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四川雅安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李宝林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周树文及其辩护人龚涛、被告人钟海及其辩护人张勇攀、被告人刘永志及其辩护人周虹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一、被告人周树文犯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并处罚金人民币30000元；犯非法持有枪支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十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30000元；二、被告人钟海犯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10000元；犯非法持有枪支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10000元；三、被告人刘永志犯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5000元（已缴纳）；（有期徒刑的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之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被告人周树文的刑期自2017年3月28日起至2027年9月27日止；被告人钟海的刑期自2017年3月28日起至2020年9月27日止。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罚金应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缴纳，逾期未交纳，强制缴纳。）四、扣押在案的枪支、刀具、野生动物及野生动物残体等物品予以没收，由扣押机关依法处理。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审判长　钱　怡
审判员　周　冀
审判员　梅　雪

书记员：匡丽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