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市南川区人民检察院
起 诉 书
渝南川检刑诉〔2020〕142号
被告人杨英，女，1961年**月**日出生,公民身份号码5123231961********，汉族，高中文化，重庆市南川区人，案发前系重庆市南川区**街道**居委会党委书记，住重庆市南川区南城街道**小区**栋**单元**-**（户籍所在地重庆市南川区**路**号）。因涉嫌贪污、职务侵占罪，于2019年11月27日被重庆市南川区监察委员会留置，2020年2月18日延长留置三个月；2020年4月20日经我院决定，于次日被重庆市南川区公安局执行拘留；2020年4月29日经我院决定，于次日被重庆市南川区公安局执行逮捕。
被告人曾小琴，女，1964年**月**日出生，公民身份号码51232319640********，汉族，初中文化，重庆市南川区人，案发前系重庆南川区**街道**居委会主任，住重庆市南川区**街道**路**号（户籍所在地重庆市南川区**街道**村**组）。因涉嫌贪污、职务侵占罪，于2019年10月31日被重庆市南川区监察委员会留置，2020年1 月17日延长留置三个月；2020年4月20日经我院决定，于次日被重庆市南川区公安局执行拘留；2020年4月29日经我院决定，于次日被重庆市南川区公安局执行逮捕。
本案由重庆市南川区监察委员会调查终结，以被告人杨英、曾小琴涉嫌贪污罪、职务侵占罪，于2020年4月20日向本院移送审查起诉。本院受理后，于2020年4月21日已告知被告人有权委托辩护人和认罪认罚可能导致的法律后果，依法讯问了被告人，听取了被告人及其值班律师的意见，审查了全部案件材料。被告人同意本案适用简易程序审理。
经依法审查查明：
被告人杨英于2010年11月19日起担任重庆市南川区**街道**居委会书记，被告人曾小琴于2010年12月28日起担任重庆市南川区**街道**居委会主任。2013年至2019年，杨英、曾小琴利用管理集体资金的职务便利，侵吞集体财产人民币1009863.64元；2016年至2019年，杨英、曾小琴利用协助政府从事征地拆迁和创卫工作的职务便利，侵吞公共财产人民币1045670.8元。具体事实如下：
一、被告人杨英、曾小琴涉嫌贪污人民币1045670.8元的事实
1.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在重庆市南川区隆化第四小学校（以下简称隆化四校）扩建征地拆迁项目中，共同侵吞安置补助费余额人民币206672.80元的事实
2016年，重庆市南川区人民政府依法征收**街道**居委**部分集体土地作为隆化四校扩建项目用地。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协助政府从事征地拆迁工作，具体负责土地丈量，拟定被征地农转非安置人员名单，发放青苗费、构附着物费、被征地农转非人员安置补助费余额等事宜。
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和刘某甲（另案处理）在拟定被征地农转非安置人员名单过程中，未被征地的村民李某甲等18人找到刘某甲，请求办理农转非安置。刘某甲遂找杨英、曾小琴商量后，同意将该18人纳入农转非安置人员名单上报，并商量收到安置补助费余额后，通过不发放或者少发放的方式，私分该18人部分安置补助费余额。
2017年1月，重庆市南川区土地和房屋征收中心（以下简称区征收中心）将被征地农转非人员安置补助费余额拨付至**居委会账户。曾小琴以发放李某甲等18人安置补助费余额的名义，从**居委账户取现326147.80元存入其个人银行账户。1月23日，曾小琴通过银行转账119475元给刘某甲，用于发放以上18人部分安置补助费余额。2017年3月，三人将未发放的206672.80元予以私分，其中杨英分得68890元、刘某甲分得64890元，剩余的72892.80元由曾小琴所得。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立案调查、留置、拘留、逮捕等文书，村居两委成员名册，任职文件，当选证书，户口证明，党员材料。土地征收文件及资料，被征地农转非人员名单及参保名单，安置补助费余额表，记账凭证，银行账户明细，证人刘某甲、李某甲、徐某甲、黄某甲、皮某甲、韦某甲、李某乙、田某甲、郑某甲、刘某乙、张某甲、肖某甲、张某乙、黄某乙、郑某乙、李某丙、徐某乙、李某丁、黄某丙、周某甲、潘某甲、刘某丙、李某戊、李某己等人证言，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供述和辩解。
2.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在南川区北环路延伸路、渝富集团储备地、渝南大道延伸路等征地拆迁项目中，共同侵吞安置补助费余额人民币156300元的事实
2016年，重庆市南川区人民政府依法征收**街道**居委**组、**组、**组部分集体土地作为北环路延伸路、渝富集团储备地、渝南大道延伸路等项目用地。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协助政府从事征地拆迁工作，具体负责土地丈量，拟定被征地农转非安置人员名单，发放青苗费、构附着物费、被征地农转非人员安置补助费余额等事宜。
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和安某甲（另案处理）在拟定被征地农转非安置人员名单过程中，未被征地的村民黄某丁等16人找到安某甲，请求办理农转非安置。安某甲遂找杨英、曾小琴商量后，同意将该16人纳入农转非安置人员名单上报，并商量收到安置补助费余额后，通过不发放或者少发放的方式，私分该16人部分安置补助费余额。
2016年10月24日，区征收中心将被征地农转非人员安置补助费余额拨付至**居委会账户。曾小琴以发放黄某丁等11人安置补助费余额的名义，从**居委账户取现278843.4元，实际发放157593.4元后，杨英、曾小琴、安某甲三人将少发放的121250元安置费补助余额私分，各分得现金40000元，剩余的1250元由曾小琴暂时保管。
2017年1月12日，区征收中心将被征地农转非人员安置补助费余额拨付至**居委会账户。曾小琴以发放程某甲等5人安置补助费余额的名义，从**居委账户取现160784元，实际发放125734元后，杨英、曾小琴、安某甲三人将少发放的35050元和之前剩余的1250元安置补助费余额私分。其中，杨英分得12900元，安某甲分得10500元，剩余的12900元由曾小琴所得。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土地征收文件及资料，被征地农转非人员名单及参保名单，安置补助费余额表，记账凭证，银行账户明细，证人安某甲、黄某丁、程某甲、田某乙、田某丙、黄某戊、张某丙、李某庚、邓某甲、程某乙、李某辛、李某壬、黄某己、鲜某甲、刘某丁、彭某甲、周某乙、辜某甲、张某丁、李某癸、何某甲、彭某乙、王某甲、练某甲、吴某甲、李某子等人证言，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供述和辩解。
3.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在南川区金川大道征地拆迁项目中，虚报土地构附着物补偿费私分22698元的事实
2017年，重庆市南川区人民政府依法征收**街道**居委**组、**组部分集体土地作为金川大道项目用地，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协助政府从事征地拆迁相关工作。在协助政府清点被征地建（构）筑物和附属物过程中，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和何某乙（另案处理）商量，将已搬走的原纺织厂出资修建的围墙以村民杨某甲的名义登记上报，所得补偿款由三人私分。2018年8月22日，区征收中心将金川大道构附着物款拨付至**居委账户；8月29日，**居委将22697.76元围墙补偿款支付至杨某甲重庆农村商业银行账户。后杨某甲将22698元现金交给杨英，杨英、曾小琴、何某乙各分得现金7566元。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土地征收文件及资料，构附着物补偿表，记账凭证，银行账户明细，证人杨某甲、何某乙证言，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供述和辩解。
4.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在重庆市南川区创建国家卫生城市和全国文明城区（以下简称“双创”）项目中，虚报项目资金66万元私分的事实
2015年，重庆市南川区委、区政府决定创建国家卫生城市、全国文明城区，创卫费用由区财政拨付。后**街道办事处制定创卫工作方案，明确**居委会协助**办事处负责辖区道路硬化、修补等创卫相关工作。
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和何某乙（另案处理）在协助**街道实施创卫整治工程过程中，商量将工程款余额私分。在何某乙组织人员实施一部分工程后，三人商量将工程承包给杨某乙实施。工程完工后，因申报的147万余元创卫工程款需要结算资料据实报销，杨英、曾小琴、何某乙便商量与杨某甲签订虚假施工合同，并要求杨某甲制作147万余元的工程结算资料上报。后**街道办事处决定拨付**居委会125万元创卫工程款。
2016年8月至2019年2月，**街道办事处分4次共计拨款90万元给**居委会。期间，杨英、曾小琴、何某乙分5次以支付工程款名义在**居委会账户报销109.644万元，其中实际支付工程款39.644万元，支付杨某甲资料费4万元，剩余66万元被三人私分，每人分得22万元。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创卫相关文件，会议记录，创卫工程结算资料，记账凭证，银行账户明细，证人杨某甲、辜某乙、汪某甲、杨某乙、何某乙证言，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供述和辩解。
二、被告人杨英、曾小琴涉嫌职务侵占人民币1009863.64元的事实
1.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在南川区渝富集团储备地块征地项目中，侵吞集体资金50734元的事实
2016年，重庆市南川区人民政府依法征收**街道**居委**组、**组、**组部分集体土地作为渝富集团储备地项目用地。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和王某乙（另案处理）在拟定农转非安置人员名单过程中，未被征地的村民赵某甲等11人分别找到王某乙，请求办理转非安置。王某乙遂找杨英、曾小琴商量后，同意将该11人纳入转非安置人员名单上报，并商量以集体收入名义，以5000元/人的标准收取以上11人调剂费私分。后该11人共向曾小琴缴纳调剂费55000元，由曾小琴保管。在支出4266元矛盾协调费后，曾小琴分给杨英19117元，分给王某乙12500元，剩余的19117元由曾小琴所得。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土地征收相关文件及资料，被征地安置人员名单及参保名单，银行账户明细，证人王某乙、赵某甲、陈某甲、龚某甲、田某丁、吴某乙、尹某甲、杨某丙、李某丑、李某寅、刘某戊、张某戊、蔡某甲等人证言，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供述和辩解。
2.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在南川区北环路延伸路征地项目中，侵吞集体资金10000元的事实
2016年，重庆市南川区人民政府依法征收**街道**居委**组部分集体土地作为北环路延伸路项目用地。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在拟定农转非安置人员名单过程中，未被征地的村民王某丙、冷某甲分别找到曾小琴，请求办理转非安置。曾小琴找杨英商量后，同意将该2人纳入转非安置人员名单上报，并商量以集体收入名义，以5000元/人的标准收取该2人调剂费私分。后该2人共向曾小琴缴纳调剂费10000元，曾小琴、杨英各分得5000元。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土地征收相关文件及资料，被征地安置人员名单及参保名单，银行账户明细，证人侯某甲、王某丙、冷某甲证言，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供述和辩解。
3.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在南川区城投公司储备地（红茶厂）征地项目中，侵吞集体资金119500元的事实
2016年，重庆市南川区人民政府依法征收**街道**居委**组、**组、**组部分集体土地作为城投公司储备地（红茶厂）项目用地。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和卢某甲（另案处理）在拟定农转非安置人员名单过程中，未被征地的村民蒋某甲等6人分别找到卢某甲，请求办理转非安置。卢某甲遂找杨英、曾小琴商量后，同意将该6人纳入转非安置人员名单上报，并商量以集体收入名义，以20000元/人的标准收取该6人调剂费私分，后卢某甲共实际收取调剂费119500元。卢某甲向杨英、曾小琴二人谎称只收到8万元，分给杨英20000元、曾小琴30000元，其余69500元由卢某甲所得。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土地征收相关文件及资料，被征地安置人员名单及参保名单，银行账户明细，微信转账记录，证人卢某甲、蒋某甲、蒋某乙、程某丙、伍某甲、卢某乙、胡某甲、程某丁、张某己、刘某己等人证言，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供述和辩解。
4.被告人杨英、曾小琴等人在南川区花山生态陵园征地项目中，侵吞集体资金100000元的事实
2018年，重庆市南川区人民政府依法征收**街道**居委**组部分集体土地作为花山生态陵园项目用地。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在拟定农转非人员名单过程中，未被征地的村民傅某甲等4人的分别找到杨英，请求办理转非安置。杨英与曾小琴商量后，同意将该4人纳入转非名单上报，并商量以集体收入名义，以20000元/人的标准收取该4人调剂费私分。后该4人共向杨英缴纳调剂费80000元，杨英、曾小琴各分得现金40000元。
另卢某戊（卢某甲孙女）因不符合转非条件，在红茶厂征地项目中未办理到转非安置，卢某甲遂在本次征地过程中找到杨英、曾小琴，请求为卢某戊办理转非安置，并承诺办理成功后，愿意缴纳2万元调剂费。杨英遂与曾小琴商量后同意将卢某戊纳入转非名单上报。转非安置申报成功后，卢某甲向曾小琴缴纳2万元，杨英、曾小琴各分得现金1万元。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土地征收相关文件及资料，被征地安置人员名单及参保名单，证人卢某甲、卢某乙、傅某甲、傅某乙、李某卯、金某甲证言，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供述和辩解。
4.被告人杨英、曾小琴等人在南川区殡仪馆改扩建项目、花山生态陵园征地项目中，侵吞集体资金380000元的事实
2017年、2018年，重庆市南川区人民政府依法征收**街道**居委**组部分集体土地作为殡仪馆改扩建、花山生态陵园等项目用地。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和陈某乙（另案处理）在拟定农转非安置人员名单过程中，未被征地的村民赵某乙等26人分别找到陈某乙，请求办理转非安置。陈某乙遂找杨英、曾小琴商量后，同意将该26人纳入转非安置人员名单上报，并商量以集体收入名义，以20000元/人的标准收取该26人调剂费私分。后该26人按陈某乙要求，向陈某乙共缴纳调剂费52万元，陈某乙将其中14万元支付给调剂土地的被征地人后，分给杨英14万元、曾小琴12万元，其余12万元由陈某乙所得。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土地征收相关文件及资料，被征地安置人员名单及参保名单，银行账户明细，微信转账记录，证人陈某乙、梁某甲、陈某丙、章某甲、陈某丁、余某甲、章某乙、刘某庚、赵某乙、杨某丁、曾某甲、郑某丙、章某丙、陈某戊、陈某己、曾某乙、传某甲、蒲某甲、卢某丙、曾某丙、张某庚、曾某丁、程某戊、吕某甲、陈某庚、李某辰、胡某乙、胡某丙、卢某丁、胡某丁等人证言，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供述和辩解。
6.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在承建重庆市南川区残疾人联合会（以下简称区残联）康复托养中心临时围墙、水沟项目中，侵吞**居委会工程款121958.28元的事实
2015年至2016年，区残联与**居委会先后签订残疾人康复托养中心临时围墙、水沟工程施工合同。**居委会又与向某甲签订施工合同，将该工程承包给向某甲实施。因群众阻工，向某甲向被告人杨英、曾小琴表示不愿继续实施该工程，杨英、曾小琴便和陈某辛、龚某乙（均另案处理）商量，由龚某乙接手实施该工程，结余工程款由4人私分。
2015年至2016年，区残联分4次共计拨付工程款285535元给**居委会，杨英、曾小琴从**居委会账户报销285645元工程款支付至向某甲重庆农村商业银行账户，向某甲通过转账和现金方式将收到的285645元工程款返还给曾小琴、龚某乙。曾小琴支付龚某乙实际工程开支及发票税款163686.72元后，将余款121958.28元私分。其中杨英、龚某乙、陈某辛各分得28000元，剩余的37958.28元由曾小琴所得。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施工合同，记账凭证，银行账户明细，证人向某甲、陈某辛、龚某乙、肖某乙证言，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供述和辩解。
7.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侵吞重庆**房地产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公司）支付给**居委会工程款61021.36元的事实
2013年，**公司与**居委会签订了南川区锦绣园小区临时围墙工程施工合同，被告人杨英、曾小琴要求**公司将工程款支付至曾小琴私人账户。
2014年1月3日，**公司将10万元围墙工程款支付至曾小琴重庆农村商业银行账户。曾小琴支付龚某乙8万元工程款后，与杨英共谋将剩余的2万元私分。杨英、曾小琴各分得1万元。
2014年1月26日，**公司将64021.36元围墙工程款支付至曾小琴重庆农村商业银行账户。曾小琴支付龚某乙23000元工程款后，与杨英、陈某辛、龚某乙共谋将剩余的41021.36元私分。其中杨英、陈某辛、龚某乙各分得9000元，安某甲分得3000元，王某乙分得2000元，剩余的9021.36元由曾小琴所得。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施工合同，银行进账单，客户回单，银行账户明细，证人王某乙、安某甲、陈某辛、龚某乙、苏某甲证言，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供述和辩解。
8.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在装修**居委会老年服务中心房屋工程中，私分集体资金12000元的事实
2015年，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决定将**居委老年服务活动中心房屋装修工程发包给向某甲，并与向某甲商定工程总价为14万元，但要求合同价格约定为15.2万元，向某甲收到工程款后返还1.2万元给曾小琴。
2016年1月7日，杨英、曾小琴从**居委账户报销15.2万元装修款支付至向某甲重庆农村商业银行账户，向某甲将1.2万元返还给曾小琴，杨英、曾小琴将钱私分，各分得6000元。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房屋装修合同，记账凭证，银行账户明细，证人向某甲证言，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供述和辩解。
9.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以支付临时工工资名义，私分集体资金16000元的事实
2014年1月27日，被告人杨英、曾小琴通过制作虚假的临时工工资发放清单，以支付何某乙、安某乙工资的名义，在**居委会账户虚报16000元私分。杨英、曾小琴各分得8000元。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记账凭证，证人何某乙、安某乙证言，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供述和辩解。
10.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以支付卫生监督员工资名义，私分集体资金22850元的事实
2016年12月30日，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和何某乙（另案处理）通过制作虚假的卫生监督员误工工资名单，以支付郭仁甫等7人工资的名义，从**居委账户虚报22850元私分。杨英、何某乙各分得7616元，曾小琴分得7618元。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情况说明，记账凭证，银行账户明细，证人安某丙、罗某甲、王某丁、何某乙证言，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供述和辩解。
11.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侵吞**居委广兴路至转山路工程款90800元的事实
2017年8月，重庆市南川区交通委员会（以下简称区交委）下发文件，对**居委会广兴路至转山路路段进行硬化并提供补助资金25万元，工程建设标准为三级水泥路，后**居委会实施了该路段部分基础工程。2018年5月，区交委将该路段调整为油化路，补助资金按实际工程量结算。2018年7月，**街道办事处将该路段油化工程发包给重庆**建筑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公司），**公司委托胡某戊具体管理该工程。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和何某乙（另案处理）找胡某戊商定，将**居委会已实施的部分工程作价15万元转让给**公司。后杨英、曾小琴、何某乙收取胡某戊支付给**居委的15万元工程款，并以居委会的名义给胡某戊出具收条。支付实际开支59200元后，杨英、曾小琴、何某乙将余款90800元私分，其中曾小琴、何某乙各分得30000元，杨英分得30800元。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工程相关文件及合同，工程记账笔记，挖机合同及工作记录单，银行账户明细，收条，证人胡某戊、胡某己、何某丙、秦某甲、何某乙证言，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供述和辩解。
12.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侵吞**居委会预制厂场地租金25000元的事实
2019年，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和卢某乙（另案处理）约定将**居委会预制厂场地以每年4万元的价格租赁给易某甲使用，并要求易某甲将其中1.5万元支付至**居委账户，另2.5万元支付给卢某乙作为居委会协调费。后易某乙（易某甲儿子）通过银行转账和现金方式共支付卢某乙25000元，杨英、曾小琴、卢某乙商量将钱私分，杨英、曾小琴各分得8000元，剩余的9000元由卢某乙所得。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租赁协议，记账凭证，银行账户明细，收条，证人卢某乙、易某甲、易某乙证言，被告人杨英、曾小琴供述和辩解。
案发后，被告人杨英退赃690889元、被告人曾小琴退赃694076.44元。
上述证据收集程序合法，内容客观真实，足以认定指控事实。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对指控的犯罪事实和证据没有异议，并自愿认罪认罚。
本院认为，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利用协助政府从事征地拆迁和创卫工作的职务便利，侵吞公共财产1045670.8元，其行为均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八十二条第一款，应当以贪污罪追究其刑事责任；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利用其担任**居委书记、主任，管理集体资金的职务便利，通过收入不入账或者虚报支出的方式，侵吞集体财产1009863.64元，其行为均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七十一条第一款，应当以职务侵占罪追究其刑事责任。被告人杨英、曾小琴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是坦白，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十七条第三款之规定，可以从轻处罚；被告人杨英、曾小琴自愿认罪认罚，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法》第十五条的规定，可以从宽处理。被告人杨英涉嫌贪污罪，建议判处有期徒刑五年至六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十万元；被告人杨英涉嫌职务侵占罪，建议判处有期徒刑五年至五年六个月；建议对杨英合并执行有期徒刑八年至九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十万元。被告人曾小琴涉嫌贪污罪，建议判处有期徒刑五年至六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十万元；被告人曾小琴涉嫌职务侵占罪，建议判处有期徒刑五年至五年六个月；建议对曾小琴合并执行有期徒刑八年至九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十万元。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六条的规定，提起公诉，请依法判处。
此致
重庆市南川区人民法院
检 察 官：吴登峰
检察官助理：夏文永
2020年5月29日
附件：
1. 被告人杨英、曾小琴现羁押于重庆市南川区看守所
2. 案卷材料73册
3.《认罪认罚具结书》二份
4.《适用简易程序建议书》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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