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森故意伤害一审刑事判决书

公诉机关山东省临沂市人民检察院。被害人暨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谢某1，男，1969年11月20日出生，汉族，住临沂市罗庄区，2017年7月8日被烧伤致重伤一级。诉讼代理人贾艳、苏东海，山东正之源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魏玉森，男，1970年11月14日出生于临沂市罗庄区，汉族，初中文化，无业，住临沂市罗庄区。因涉嫌犯故意伤害罪于2017年7月8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20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临沂市看守所。辩护人马玉青，山东鼎元律师事务所律师。诉讼代理人李胜义，临沂罗庄恒业法律服务所法律工作者。

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魏玉森与被害人谢某1前妻孙某之间存在30万元的债务纠纷，魏玉森多次索要未果。2017年7月8日9时许，魏玉森携带事先准备好的汽油、火机、刀具等，到达临沂市罗庄区江泉国际小区一期5号楼2单元402室孙某家门外等候，后与外出的谢某1因债务问题发生争吵。魏玉森将随身携带的汽油泼至谢某1身上并用火机点燃，致谢某1全身多发烧伤。经鉴定，谢某1的损伤为重伤一级。当日，魏玉森到公安机关投案。为指控上述事实，公诉机关当庭讯问了被告人魏玉森，并提供下列证据：1、被告人魏玉森在侦查阶段及审查起诉阶段的供述；2、被害人谢某1的陈述；3、证人沈某、孙某、郑某的证言；4、现场勘查笔录、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书及病历、相关诊断证明、关于谢某1伤残等事项的鉴定意见书；5、当庭出示物证刀具一把、水杯一个、打火机2个；6、当庭播放视频光盘；7、受案登记表、立案决定书、抓获经过；8、书证借条复印件一份；9、临沂市罗庄区人民法院民事调解书；10、办案说明、户籍证明。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魏玉森故意伤害他人身体，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其行为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之规定，应当以故意伤害罪追究其刑事责任。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谢某1要求追究被告人魏玉森故意杀人罪的刑事责任；请求判令魏玉森赔偿其医疗费、护理费、康复费、伙食补助费、营养费、交通费、残疾赔偿金、残疾辅助器具费、被扶养人生活费、精神损害抚慰金等各项费用200万元。并当庭提交下列证据：谢某1、谢宝玲的身份证复印件、诊断书、医疗费单据、司法鉴定意见书、鉴定费单据、病历复印费、通信费发票等。被告人魏玉森当庭供述向谢某1身上泼洒汽油，但并未点燃汽油。但在举证、质证阶段及法庭辩论阶段又未做辩解。其辩护人提出：1、被告人和被害人之间存在债务纠纷，被害人对于案件的发生有重大过错；2、被告人案发后主动到公安机关投案自首，庭审开始虽然辩称没有点火，最后又认识到错误，自愿认罪，可从轻或减轻处罚；3、系初犯、偶犯；家庭不幸福，且负债累累，是此次犯罪的主要原因。经审理查明，2011年，临沂市罗庄区罗庄街道韦姜屯村村民谢某1与其妻孙某离婚。2015年9月23日，孙某向被告人魏玉森借款30万元，到期后，魏玉森多次向孙某、谢某1索要未果。2017年7月8日9时许，魏玉森携带事先准备好的汽油、火机、刀具等，到达孙某租住的临沂市罗庄区江泉国际小区一期5号楼2单元402室外等候，与外出的谢某1因债务问题发生争吵。魏玉森将随身携带的汽油泼至谢某1身上并用打火机点燃，致谢某1全身多发烧伤。经鉴定，谢某1的损伤为重伤一级，伤残六级。当日，魏玉森到公安机关投案。由于被告人魏玉森的犯罪行为，谢某1住院治疗49天，给谢某1造成的经济损失有：医疗费421363.43元、护理费49天×93.18元=4565.82元、误工费180天×93.18元=16772.4元、住院伙食补助费49天×30元=1470元，交通费500元。以上共计444671.65元。上述事实，有经当庭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证实：（一）被害人谢某1陈述：7月8日上午9点多，我下楼到便利店买菜，到负一楼电梯门刚开，魏玉森就进来了，右手拿一矿泉水瓶子，没有盖，左手拿打火机，胸前挂一个包，包里还有一个瓶子。魏玉森说：你把烟扔了，我手里拿的是汽油，他说完我就把烟扔了，当时我的烟没点着。我们一起坐电梯回到四楼，从电梯出来后，他让我走在前面，我说咱还不到这样吧，我还没说完，他把汽油倒我头上，我懵了，就喊兄弟兄弟，我喊的时候他就把我点着了。我当时右手拿一部黄色三星手机，记不清手里有没有火机了。我身上被点着后，手里的东西应该扔在现场了。他转身向楼下跑，我跟着向楼下跑，楼梯也着火了，我又跑到自家门，敲几下我对象开门，我到卫生间打开淋浴，把火浇灭。我对象报警，打120。我和魏玉森没有纠纷，我前妻孙某和他有经济纠纷，她欠魏玉森30万元钱。我和孙某2009年或2010年判决离婚了，有时住一起，但不一个房间。江泉国际小区5-2-402室房子是孙某租的。（二）证人证言1、证人孙某（谢某1前妻）证实：7月8日上午9点多，谢某1出门10多分钟，听门外有闹仗的声音，随后听谢某1喊开门，我打开门，他浑身火进来，到卫生间把身上火扑灭，他说魏玉森向他泼汽油烧的，我打110和120。魏玉森是我小姑子谢前玲的前夫，3年前，魏玉森与谢某1合伙做塑料生意，魏玉森在银行贷款30万投资，经营一段出现亏损，我就把厂子接过来了，给魏玉森打30万的欠条，后来因环保问题厂子停了，30万本金我一直没还，但付一部分利息，最近几个月资金紧张，我就没付利息。魏玉森向我要过也向谢某1要过。春节后3月份，他还上我家要过，发狠不还钱，就杀老谢全家。2、证人沈某证实：我住江某国际5号楼2单元401室。9点30分左右，我听门外有两个男的吵架，其中一个很大声说就没钱。过10来分钟听有人喊救命，我从猫眼看有个男的后背着火了，正向我家门口跑，我上餐桌拿手机给物业打电话，后又从猫眼看楼道里都是烟，还有汽油味，不知那人上哪。过一两分钟某物业的人，敲对面邻居的门，烧伤的男的出来，光着上身，额头棕色，右侧脸皮烧掉，胳膊小手臂的皮烧了。我们两家楼道中间有个打火机，楼梯口那有个手机，楼梯口外有个塑料杯子。3、证人郑某证实：我在江某国际物业工作。7月8日10点左右，我和同事李庆印在小区西门岗值班，有个业主说5号楼2单元402着火了。我和同事拿灭火器乘电梯上4楼，从电梯出来发现都是烟，四楼到三楼的楼梯处有火源，有疑似是纸的东西在燃烧，被我们扑灭了。在南侧电梯口门口快到楼梯口的地方有一部灰色手机，我捡起来交给队长陈士超了。我们敲开402的门，看有个男的光着上身在客厅，头发烧焦了，浑身泡。（三）临公罗（刑）勘[2017]070021号现场勘验检查笔录记载：临沂市公安局罗庄分局于2017年7月8日10时30分至11时30分，对案发现场勘查制作。现场位于临沂市罗庄区江泉国际小区5号楼2单元4楼。中心现场位于江泉国际小区5号楼2单元4楼楼梯。4楼电梯口西侧为一南北方向过道，过道西侧见有一安全出口，安全出口西侧为楼梯；电梯南侧为一条东西方向过道，东西方向过道东侧为401，东西方向过道西侧为402。上述南北过道南端地面上见有一打火机、两片衣物碎片。安全出口为黄色单扇外开木门，呈开启状，门南侧靠南墙地面上见有一黄色塑料制品，门北侧地面上见有一塑料水瓶；门北侧至5楼楼梯的第三台阶上见有塑料水瓶瓶盖；4楼至3楼楼梯，自上到下的第三台阶上见有一被烧毁的塑料桶，自上到下的第三台阶上见有一把刀具和纸；4楼至3楼楼梯的拐角处见有一打火机，打火机东侧见有一金属制品。现场勘查中，提取打火机、黄色塑料制品、塑料水瓶、塑料水瓶瓶盖、塑料桶、刀具、纸、打火机、金属制品各一件。（四）鉴定意见书1、（罗）公（伤）鉴（法）字[2017]118号谢某1的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书、病历、诊断证明等记载：检验所见：顶部及枕部有18×15厘米范围的头皮疤痕，毛囊缺失，其中枕部有10×10厘米的创面，渗液。左耳廓下段有4×1.5厘米残留。右耳廓2/3缺失。左面部广泛皮肤疤痕形成。颈颌粘连，有24×6厘米的皮肤疤痕形成，颈部活动受限。颈前有15×6厘米的植皮区。背部至骶尾部有47×40厘米的皮肤疤痕。胸部及腹部有45×40厘米的皮肤疤痕形成，局部有15×13厘米的皮肤正常。左腋部有13×15厘米的皮肤疤痕，粘连。右腋部有13×13厘米的皮肤疤痕，粘连。左手拇指、小指远节缺失，该手五指均呈屈曲畸形，活动度丧失。双上肢（除双手手掌）广泛植皮区疤痕形成。右手食指远节活动屈曲受限。左下腹部有25×4厘米范围的皮肤疤痕。骶尾部有15×5厘米范围的皮肤疤痕。左大腿中下段后外侧、右大腿上段前外侧、右小腿中段外侧、右小腿中段后内侧有多处取皮区疤痕。左肩关节活动度：外展50°、前屈10°、后伸15°、内收10°、内旋40°、外旋40°；右肩关节活动度：外展50°、前屈40°、后伸30°、内收50°、内旋81°、外旋81°根据体表面积九分估算法：头部占6%；颈部占3%；前躯13%；后躯13%；双上臂7%，双前臂6%，双手5%。结合查体：伤者Ⅲ度烧伤面积已达体表面积40%以上。论证：根据检验并结合病历材料所见，谢某1的全身多发烧伤、呼吸道烧伤可以认定。根据损伤的形态特征并结合案情分析，其损伤符合烧伤所致。根据《人体损伤程度鉴定标准》5.12.1a)条款之规定，评定谢某1的损伤为重伤一级。鉴定意见：谢某1的损伤为重伤一级。2、民信司某所[2018]临鉴字第42号临沂民信法医司法鉴定所关于谢某1伤残等级等事项的鉴定意见书记载：谢某1全身多处烧烫伤导致左手功能丧失分值达100分；皮肤瘢痕形成达体表面积的57%；双侧耳廓缺失。分别评定为六级、六级、八级伤残。（五）当庭出示刀具、水杯、打火机等物证，被告人魏玉森辨认后，承认是其作案时所带作案工具。（六）当庭播放光盘一张，被告人魏玉森辨认后，承认光盘视频内容的真实性。魏玉森出入案发现场的视频及出入路线情况说明记载：2017年7月8日9时10分，魏玉森到江某国际小区后，先到8号楼楼顶，后拿一个包到5号楼4楼。9时53分，魏玉森跟随谢某1一同乘电梯下楼，后一同乘电梯返回4楼。9时57分，魏玉森乘电梯到5号楼17楼。10时12分乘电梯到-2楼离开，10时15分，从小区东门离开。（七）被告人魏玉森当庭供述：当时谢某1抽着烟，我让他把烟扔了。又回到四楼后，他不让我找孙某，推我一下，我生气向他泼汽油，他头上就着火了，我就走楼梯下楼了。侦查人员没有对我刑讯逼供，但我没有供述过点火。我带了打火机。被告人魏玉森在侦查阶段供述：2013年我和前妻谢宝玲离婚，但还住在一起。2014年8月，我俩和谢某1、孙某一起用我的名在银行贷款30万元做塑料颗粒生意，后我发现谢某1不行，赚的都自己拿走，贷款让我还，我就把厂子转给谢某1，并写书面合同，之前用我名贷的款让他还，他答应了。之后他一直没还钱，我一直付着利息，期间我多次找他还钱，他都拒绝了，态度很不好。2017年7月8日早上8点，我开昌河面包车到谢某1的小区，把车停在小区东门南侧路西，我不抽烟，去时带一个打火机点火用。十几天前我在8号楼楼顶放准备好的汽油和刀子，汽油装在小孩用的白色塑料茶杯里，大概300ML多汽油，刀是塑料把的剔骨刀。我到后从8号楼拿下来，又坐电梯到谢某1家门口等他。10点多后他出来，我和他在楼道理论，他说钱是我借的和他无关，并打我胸口一拳，我就打开水杯盖把汽油泼他胸口，说再打就把汽油点着，他又打一拳，我躲过去后点着他身上汽油，他在挣扎时碰到我，我的双手和双腿也有被烧的泡。我坐电梯想到顶楼跳下去，又想到派出所来解释一下为什么烧人，就来投案了。被告人魏玉森对其在侦查阶段的供述没有提出异议。（八）其他证据1、受案登记表、立案决定书、抓获经过记载：2017年7月8日9时59分，罗庄公安局沈泉庄派出所接郑某报警称，9时50分许，魏玉森在江泉国际小区一期5-2-402室门外，与该室住户谢某1因债务问题发生争吵，后魏玉森将随身携带的汽油泼洒至谢某1身上并用火机点燃导致谢某1全身多处烧伤。临沂市公安局罗庄分局接到报警后于当日立案侦查。当日11时,被告人魏玉森到沈泉庄派出所投案。2、借条复印件一份（魏玉森之女魏某于2017年12月19日向侦查机关提供）记载：2015年9月23日借款人孙某出具借条称借魏玉森现金30万元，到期还款日期为2016年9月20日。3、临沂市罗庄区人民法院（2011）临罗民一初字第1454号民事调解书记载：2011年6月20日，孙某向临沂市罗庄区人民法院起诉离婚，同年7月19日在该院主持下调解，孙某与谢某1自愿达成调解协议：一、被告谢某1同意与原告孙某离婚。二、原、被告婚生长子谢某2、次子谢某3原均随谢某1生活，抚养费由谢某1自行负担。三、原、被告婚后共同财产：液晶彩色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柜式、挂式空调各一台，临沂市罗庄区文化二路中段“香香国烤全羊店”一处，孙某自愿放弃应得份额，均归谢某1所有。四、原、被告共同债务95万元，孙某负责偿还25万元，谢某1负责偿还70万元。4、户籍证明记载：魏玉森，男，1970年11月14日出生，住临沂市罗庄区罗庄街道罗庄村。谢某1，男，1969年11月20日出生，住临沂市罗庄区罗庄街道韦姜屯村。（九）附带民事部分的证据有：医疗费单据、诊断书等。被告人魏玉森庭审中供述向谢某1身上泼洒汽油，但否认用打火机点燃汽油。经审查，首先，根据电梯内监控视频，结合被告人魏玉森当庭供述、谢某1的陈述，能够认定魏玉森跟谢某1进电梯下四楼时，谢某1嘴里含着烟，二人又一同乘电梯返回4楼时，谢某1的嘴里、手中没有烟，且没有证据证实谢某1返回4楼时再次抽烟，因此可以认定在魏玉森泼洒汽油时，谢某1并没有点燃的香烟在手。其次，在敞开的空间里，魏玉森将300ML汽油倒到谢某1身上后，在汽油未来得及挥发，空气中的油气浓度达不到要求的情况下，用烟头也不会点燃汽油。最后，被告人魏玉森当庭在对证据质证时，对其在侦查阶段关于携带打火机到作案现场并用打火机点火的供述及被害人谢某1关于魏玉森点火的陈述均没有提出异议，上述证据与现场勘查笔录相互印证。排除可能存在的其他起火原因，足以认定被告人魏玉森向谢某1泼洒汽油后又用打火机点燃的事实。
山东省临沂市人民检察院以临检公一刑诉(2018)12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魏玉森犯故意伤害罪一案，于2018年2月5日向本院提起公诉。诉讼过程中，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提起附带民事诉讼。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8年3月26日公开开庭进行了合并审理。临沂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张迎珍、刘慧出庭支持公诉。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谢某1的诉讼代理人贾艳、苏东海、被告人魏玉森及其辩护人马玉青、诉讼代理人李胜义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本院认为，被告人魏玉森故意伤害他人身体，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其行为构成故意伤害罪，应依法严惩，并判令其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经济损失。被告人魏玉森系预谋作案，但其在向谢某1泼洒汽油点燃后即逃离现场，没有明显的积极追求谢某1死亡的目的，其行为特点是不计后果，此种情况下，应当按其实际造成的后果定罪，该案定性为故意伤害罪罪名正确。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予以支持。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要求赔偿经济损失的合理要求，亦应支持。被告人魏玉森的辩护人提出被告人和被害人之间存在债务纠纷，被害人对于案件的发生有重大过错。经审理认为，根据证据显示，魏玉森与谢某1的前妻孙某之间存在债务纠纷，在多次索要债权未果后，不考虑通过合法正当的途径解决问题，却迁怒与债务纠纷无关的谢某1，谢某1在本案中没有过错，对该辩护意见不予采纳。被告人魏玉森的辩护人提出被告人案发后主动到公安机关投案自首，庭审开始虽然辩称没有点火，最后又认识到错误，自愿认罪，可从轻或减轻处罚。经审理认为，被告人魏玉森作案后主动到公安机关投案，如实供述犯罪事实，其在庭审中否认点燃汽油的事实，但在对证据质证阶段，认可其在公安阶段的供述，没有提出异议，可视为其又如实供述，对其行为认定为自首。对该辩护意见予以采纳。被告人魏玉森作案后投案自首，依法可从轻处罚。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谢某1请求判令魏玉森赔偿其医疗费、护理费、康复费、伙食补助费、营养费、交通费、残疾赔偿金、残疾辅助器具费、被扶养人生活费、精神损害抚慰金等各项费用200万元。经审理认为，对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要求被告人魏玉森赔偿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住院伙食补助费、交通费的请求予以支持，对赔偿交通费的请求，因没有提供交通费单据，可酌情赔偿损失500元，对其他诉讼请求，因不符合法律规定，不予支持。综上，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五十六条、第六十四条、第三十六条第一款、《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一百五十五条的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魏玉森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7年7月8日起至2032年7月7日止）二、被告人魏玉森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谢某1经济损失444671.65元，限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履行；三、没收作案工具刀子、水杯、打火机各一个。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直接向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